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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岗位 执着的追求

2013-08-08 13:54:30      来源:
       忠星,原隆德县山河乡邮政所的一位职工,现已退休。他15岁参加工作,坚持在邮政岗位工作到退休,他用自己的人生书写着平凡事业中的不平凡。
       四十年风风雨雨,他几乎跑遍了本地山川,踏进当地千家万户,饱尝了酸甜苦辣。70年代初,他刚参加工作成为一名乡村邮递员。一次,他接到了一封来自日本千叶县的信,收信人地址只写着山河公社。这么大地方要找到信的主人实属不易,加之当时政策紧,没人敢指认这封信。为了找到信的主人,这封信他装在身上整整两个月。终于在一次闲聊中打听到了信的主人,是一位老人。写信者是他的弟弟,参加国民党后就杳无音信。老人把信拿到公安局后,在警察的监视下看完信,才知道他的弟弟在台湾,妻子是日本人。当时他不能直接发信,就转告日本的妻子给老家写了这封信。老人知道弟弟还活着,当时就哭成了泪人。对老陈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也就是从那时起,老陈第一次感受了和平年代“家书抵万金”的可贵,也更坚定了他工作的信心。用老陈的话说,找不到主人的信就叫“死信”。这就要耐住性子慢慢寻找,一旦找到后,那种快乐就像医生将一个危重病人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如果不负责任,完全可以退回去,只在信封上面贴上“退回原处”的字条,就没事了。当时送报都是步行,老陈每天要背着报纸和书刊,翻山越岭到每一个村庄,及时送去《人民日报》、《宁夏日报》、《红旗杂志》(现在的《求实》)和一些信件。因为当时,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下乡青年,他们思念家乡,想念亲人,这种分离的心痛,只能靠那一份份精神食粮和家书来抚平。这些老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了不让知识青年过于寂寞和思念,他从不积攒报纸和书信,每天坚持往返村庄一趟。即便是阴天也不例外,有时候往往会遇上大雨,为了保护好报纸,人被淋成了落汤鸡,等赶回家已是大半夜了。时间一长,那些青年便和老陈成了好朋友,老陈也不顾辛苦每次下队都为他们捎带买些东西。尽管旅途又多了负担和重量,他从不接受别人的回报。
       90年代以后,虽然不再每天下队送报,但每天所里的工作量却很大。特快专递、包裹邮寄、报刊征订与分发、信件汇款单处理等等,都让老陈忙个不停。当时他是所里的主任,总共只有五个人。山河乡就是当地商贾云集的集贸区,是周边百姓贸易中心。遇到逢集的日子,前来办事的人从早晨到中午都排着长队。每天的正常业务都忙不过来,有时候还会遇上当场发脾气的人,询问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等之类的。这些事情老陈已经习惯了,他理解当事人等待的急切心情,他怕年轻人鲁莽、不理解,会闹出误会和矛盾,每次都是自己耐心地给询问者解答。一番将心比心劝解后,询问者怨气全消,满意而去。正是凭着老陈的耐心和宽厚待人的胸怀,让一个临街的营业部门,几十年来免遭路人用石子打碎玻璃,而其他的营业部就没这么幸运了。那时,村里的老百姓都没有电话。孩子外出务工时,第一件事就是来老陈这儿记下电话号码,方可放心离去。老陈每天都要接很多电话,是从外地打来给家人的。每一次接完电话,都要做好记录,提前约好家人通话,争取做到不漏一人。有一本地女人,在新疆已经多年没有和家人联系上了。当她通过本地务工人员知道老陈的电话后,要老陈约好她的家人通电话。几年以后,女人回来专门找到老陈,当面道谢。他热情的付出,负责任的心,不怕麻烦的服务态度赢得了广大老百姓对他的尊重。只要老陈出现在那个村子,村子里的人都争着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邮政系统机构改革以后,山河乡邮政所被改名为山河邮政代办所。当时,他已经退休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工作了。考虑到老百姓的方便,他又挺身而出,自己经营这个代办所,报酬只是从代办业务费里提取,每年的电费、煤炭费、电话费、办公用品等费用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干这件工作的收入。凡是发信的人或者学生娃娃,有时候都要用纸,用笔,有些人问电话号码,他就写在纸上递给他们。一些人有急事,电话用不过来,干脆就用老陈的手机打。所有这些,他从来是不收取费用的。这还不够,一些老百姓来发信,拿着地址,不会写字,都是老陈代写。特别是特快专递信封的填写,很多人不会,写不对就得作废,重新买一个需要五角钱。为了不让老百姓多花钱,特快专递信封的90%都是老陈填写的。每年大年三十,他不能和家人团聚,一个人坚守着工作岗位。为这事,孩子和家人都很反对老陈干这份职业,让他回家休息。而老陈总是以坐在家闲不住为理由,每天忙碌自己,方便别人。虽然自己一个人经营着代办所,他从来不随便关门,每天严格地坚持按时间上下班。
       如今,他已退休在家,安享晚年的幸福生活。然而,心中总会牵挂付出自己一辈子青春的事业,每年他总会找个空闲时间到曾经工作的地方走走看看,给那些年轻人讲一讲自己的工作经历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