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公益动态 > 公益资讯 > 正文

我们为什么需要慈善:富人如何给予及其之于我们经济福祉的意义

2014-03-31 09:52:53      来源:

来源:环球协力社
        登·亚克兹(Zoltan Acs)的新书《我们为什么需要慈善:富人如何给予及其之于我们经济福祉的意义》(Why Philanthropy Matters: How the Wealthy Give, and What It Means for Our Economic Well-Being)的基本前提是:人们(包括某些非常富有的人)应当明白慈善本身具有道德和经济双重益处。亚克兹新书的附录A介绍的是墨西哥电信大亨卡洛斯·斯利姆·埃卢(Carlos Slim Helú),当记者问他是否计划参加捐赠誓言(Giving Pledge)时他说:“慈善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捐赠誓言是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以及比尔(Bill Gates)和梅琳达•盖茨(Melinda Gates)发起的说服全球亿万富翁奉献大部分财富于慈善业的一场运动。
 
  不过斯利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认为富人的确对解决地方性贫穷负有义务,但慈善之举并非其首选解决方案。他利用自己的个人财富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亚克兹是乔治·梅森大学(George Mason University)创业中心和公共政策的导师,他认为行善(charity)和慈善(philanthropy)之间需要仔细区别,并不认为斯利姆的做法是错的。亚克兹写道,后者(慈善)涉及“慈善家和受益人之间的互惠关系”,即受益人必须投入自己的时间、精力和资源,以创造一个积极的结果。“总之,”亚克兹写道,“慈善是一种可以同时刺激其他投资的投资。”
 
  事实上,据亚克兹所述,慈善是一股被低估的经济力量,他在两个方面巩固了美国资本主义:通过对大学、基础研究和创新投资支持创业;重新分配累积财富,转化为创造机遇的投资。作为一位前考夫曼基金会(Kauffman Foundation)研究员,亚克兹指出,美国式资本主义创造性的破坏特性曾用于培养美国人的创业精神,但它同时使得财富惊人地集中在相对少数人手中。而只有“通过特定的慈善投资,通过有组织的、大规模的网络(即我所谓的慈善创业主义),可以修正资本主义发展固有的不平衡,以创造一个自我持续的过程,在该过程中,财富创造是与社会创新和机遇的势头息息相关。”
 
  安德鲁·卡内基(Andrew Carnegie)、利兰·斯坦福(Leland Stanford)、约翰·D·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以及其他镀金时代的工业家兼慈善家都是亚克兹眼中的英雄。亚克兹认为,美国式资本主义是“一个机遇、创新、创富和慈善的可持续性循环”,并分别用专门的章节来描写上述的每一个环节,勾勒出以创业精神和回馈精神为特征的独一无二的美国系统的发展。(亚克兹对美国例外主义深信不疑。)美洲殖民地缺乏强大的国家机器或阶级制度,这意味着财富的累积是靠吃苦耐劳的创业者和创新者,而非世袭贵族(创业者和创新者是由清教徒和贵格会教徒价值观强化得出的概念)。十九世纪演变出的民主资本主义制度仅获得政府的有限关注,主要体现在对新企业的支持以及 “公共教育体系的创新发展(例如接受政府赠地而开办的大学)”上,该体系的发展由“创新民办教育体系与私人慈善业持续并行”所完善。其结果是创造了一群经验丰富的劳动力和一个能够推动行业创新的强大科研基础设施。
 
  关注对大学的投资,亚克兹描述了一种反馈回路,指出一个经济体系允许以丰厚的个人财务收益来奖励“突破性”创新和创造性的破坏,这些收益又反过来通过慈善业投资于创新,从而取代了旧产业,继而引发了利润、财富和创新的良性循环。这一动态循环被二战结束后,大企业、劳工和政府勾结在一起创建的所谓“管理经济(managerial economy)打破”,相较于活力更注重稳定性,将创新转变为企业研究机构,并最终导致了20世纪70年代的经济滞胀。
 
  那个时期的萎靡被70年代末和80年代的个人电脑革命震碎了,亚克兹写道,一个看似不可阻挡的力量再次引领了经济创新的权力下放,并创造了经济增长的新引擎(如硅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也导致了镀金时代竞争者收入不平等的情况。这便是慈善这个关键角色出现的时刻,亚克兹写道。不同于为了保存财富的英国式信托,美国的私人基金会在结构上减轻了对财富的集中,因为大多数美国慈善家都是企业家,他们主动倾向于支持例如大学这样促进和推动创业活动的机构。
 
  据亚克兹所述,美国的繁荣是建立在创新型企业家之上的,他们富裕起来后,往往以慈善的形式,用他们的财富,以条理清晰、循环往复的,有时候被认为过于简化和理想化的方法,培育下一代创新型企业家。事实上,即便是亚克兹也对“慈善企业家精神”的可持续性存在质疑。例如,他质疑由于全国各地质量差的小学和中学限制了低收入美国人的机会,良性循环是否可能已经被打破,并对慈善是否准备好迎接挑战而担忧。而当他注意到Facebook联合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捐赠给纽瓦克公立学校系统1亿美元作为礼物,且将教育机制外的特许学校视为 “创造性破坏理论的基础教育版”时,人们不禁要问:这样就足够了吗?
 
  亚克兹使用了一本书的篇幅描述了他称之为“机遇、开拓创新、创造财富和慈善业的自我维持循环,”亚克兹指出,“如今……回报社会的观念并不是一种普遍共识,在二十一世纪,新富阶层对慈善理念的传承精神是维持美国和全球资本主义的要素。该如何鼓励美国的慈善家来响应这种精神呢?对于起步者来说,亚克兹写道,我们应该提高遗产税税率,并将私人基金会的派息率从5%提高到7%。
 
  我们为什么需要慈善将美国资本主义和慈善业的关系比喻成简单易懂的互惠关系,两者本身既是一种产物,也是彼此间的推动力。这也是一个亚克兹希望在世界各地推广的培育和维持全球资本主义的体系。这让我想到:也许“谁需要慈善”会是这本书更好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