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根、 撒切尔与邓小平领导大转型的启示
肯尼亚随机、武断、自上而下的土地分配制度造成了国家政治的不稳定甚至动荡,最终导致了肯尼亚的全国选举,建立了新制度。
我研究的领域主要是国际人道主义和国际组织的土地权益。国际人道主义为什么更加重视土地权利?因为在任何一个社区,房屋、土地、自然资源等都是非常重要的个人资产,能够给个人生活带来确定性。好的政策体制和流程,能保证资产的确定性,对普通居民抵御风险的能力有重要影响。
过去几年,国际人道主义的概念和框架有所变化。传统的人道主义援助的定义属常识,比如挽救生命,支持所有人的基本需求,维护生存尊严,进行灾后救济等。这种援助主要是针对短期个人基本需求,强调在各种治理纷争中保持中立性。
但是过去十年,天灾人祸的要素越来越复杂,表现形式更加多样。国际人道主义必须重新打造认知框架。重建、发展、法治、恢复,已成为人道主义的四大基本要素;另外,把人的尊严与全球人权联系起来,从根本上影响了人道主义的一些救援方式,即当人的尊严在短期或长期受到影响,都应获得人道主义的援助。
现在的人道主义援助,针对灾后重建或战乱纷争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对所有灾难都会提供打包的解决方案,充分考虑各种各样的诉求。
世界上有些区域,存在非常严重和普遍的结构性贫穷。还有些区域,居民对资产的所有权受到极大限制,这些都需要解决。
资产是人的生存最基本要求,是保障人类尊严最基本的支柱。政府的一般政策,比如法律、立法、农业政策包括土地征收规则、私营行业、民间机构都影响到人的生计维持。民间社会也可以发生非常重要的作用,其可否发生功效直接影响到了人们的生计。此外,还要充分考虑利益相关方的政治影响力。
基于上面这些支柱,我们开发出脆弱性指数和贫困性指数,再以这个指数评估大家的生计水平,如资产、收入和财务状况、安全水平、社会稳定程度等。
基于人权的人道主义视角,人道援助既要解决普遍性问题,也要解决一些地方性问题,特别是要针对基本权利被剥夺的群体进行援助。过去那种对中立性非常狭隘的诠释,如今已被视为不可持续。如1964年全球建立的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所秉持的那种中立原则,在当今社会已经过时,许多国际组织都放弃了。现在不可能完全与当地社会运行的实际规则分割,采取一种绝对独立的立场。
人道主义的组织希望解释生计脆弱性一些独特的地方性原因,不去审视和分析,用千篇一律的办法,不可能解决生计问题,这意味着,如果你想缓解人的痛苦,必须要了解当地的治理结构。
因此,严格的人道主义的组织,包括国际儿童援助组织和专业的人道主义援助组织,如果想到一个地方去实现援助使命,首先应充分了解当地的治理,而且还要与当地的权利组织有很好的合作。因此,各国国内非政府组织有非常关键的作用,NGO的参与非常重要,许多国际人道主义机构都有很多NGO合作伙伴。
民间社会的行为非常重要,只靠官方一家,许多活动会持续不下去,必须发动起民间力量,特别是要发动权利被剥夺的人的力量,他们对当地情况了解更深入,让他们积极发出自己的声音,保证自己的权利诉求。而且要找到最能代表基层社区和基层公民权益诉求的NGO,把人道主义的生计概念与公民行动要素融合起来。NGO一定要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特别是国内NGO的能力建设——因为本土最基层的组织往往最能实时了解人们的切身感受,成为政府解决问题的重要补充。
所有国际人道主义的组织,都非常重视这些融合。他们希望有一些非常的办法帮助居民摆脱这种困境。而且,作为人道主义的倡导者,要与发展主义研究人员有更好的交流。我们要认识到,高度的生计脆弱性指数意味着严重的权利贫困。
两年前,我作为专家在联合国的会议中有个发言。我回顾了一下,肯尼亚随机、武断、自上而下的土地分配制度是如何造成了国家政治的不稳定甚至动荡,最终导致了肯尼亚的全国选举,建立了新制度。在这个发言中,我大量使用了基于人道主义新认知框架的脆弱性指数和贫困性指数。